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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据报道,美國出版巨头企鹅出版以850万
美元的天价,购得艾伦·格林斯潘回忆录的版权。格林斯潘1987年8月开始担任美联储主席,连续四次担任此职,历经四位总统。他引导下的美國经济经历过两次衰退、一次股市泡沫和一次历史上最长的增长期。
今年1月,格林斯潘退休了。任期18年来,他以其独到的说话方式令华盛顿和整个世界摸不着头脑,他的名言因此而产生:“如果你们认为确切地理解了我讲话的含义,那么,你们肯定是对我的讲话产生了误解。”美國人把他的说话方式称为“神秘模糊语”。耶鲁大学的著名文学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HaroldBloom)认为:“神秘模糊语融合了《荷马史诗》和莎士比亚的语言传统以及法國战后的浮夸写作风格,再加上一丝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痕迹,从而形成了一種全新的文学类型。”由此可见,哈罗德自己也是“神秘模糊语”的身体力行者。不过专家们说神秘模糊语是否适用于自传的题材还有待研究。
格林斯潘的回忆录预计明年9月出版。据出版商说,格林斯潘为他的自传拟定的书名是《思索》(Considerations),而出版商拟定的题目是《你的货币供应量增加了吗,还是你一见我就觉得高兴呢?》(IsYourMoney Supply Expanding,or Are You Just HappyToSeeMe?)。本专栏有幸获得了该回忆录的第一手资料。第一章开头
许多专家认为——也许并非不包括我自己,很可能包括——虽然人类生活史的发展有待探究,不过证据表明,我出生了,尽管细节还有难以索解之处。
就在此次事件發生那年——也许没有發生,我们必须准备好接受此事存在较大误差幅度的事实。从我目前81岁的年龄,通过最原始但是最得到人们认可的方法——减法——可以推断出我出生的年份。考虑到误差幅度,这样的推算对读者来说是从我的回忆录出版之时算起,那么大概也就是2007年,用这个数减去我的81岁。这样说清楚了吗?不清楚?那换个说法。这么算就把我的出生年份限制在了1921年到1931年之间的某个时间,不过从那些和我一起打过网球的人口中可以得知我的年纪可能没那么大。诚然,这样的小道消息不足为信,让人不以为然。不过,在这件事上,我还是觉得要肯定但不要完全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不太像用上述方法算出来的那年出生的人,显然我看上去年轻点儿。
不管怎样,我必须要说清楚一件事——也许你们搞不明白——不过没关系。我说到哪儿了?
一说到出生,难免会谈到父母問題。有種普遍的说法认为,一个人必须成为让他觉得是他父母的那两个人的孩子,不过最近的研究对这種说法持极大的怀疑态度。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人们对我在纽约一个犹太家庭长大的回忆半信半疑。虽然我的童年时光有迹可寻,但是在这样的书中,不论是用统计学还是用高数的方法,我都拿不出必要的证据证明书中有关我父母的各種假设。但是,在我看来,既然支持其他所有假设的证据相对——而非绝对——不足,我们就必然会犯下谨慎过度的错误,可是也必须要接受有关我成长历程的传统观点。
多年来,许多美國人都曾经问过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谨小慎微?”经过一番思索不难发现,采取审慎的态度,比如我自己便如此,对我國的财政問題并未产生不良影响。我只能这么说。议员们,哦,我的意思是说,亲爱的读者们,现在的我就像我在其他场合一样,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字斟句酌。在许多场合,我都有幸把那些声名显赫的议员和國会成员耍得团团转,让他们也“犯下谨慎过度的错误”。这就是我想说的。我不想成为向别人施压的官员,以此“犯下谨慎过度的错误”。我相信,这样的解释不会像经济政策那么莫名其妙,也不会像对一个多年前我认识的女士那么不公平。几十年前,我曾在纽约时报广场派拉蒙剧院下面的一家夜总会里演奏萨克斯风,后来音乐梦“破灭”,于是转行经济学,而那位女士曾经说我是一个“吹萨克斯风的人”。有人觉得很难相信,艾伦·格林斯潘过去是个专业的萨克斯风爵士乐乐手。他们觉得我在哪儿学的萨克斯风呢?
如果企鹅出版公司觉得他们付给我850万美元买下版权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美國财政方面的信息,他们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我真的非常想要说说去年从9月份到年底这段时间M1(狭义货币,指流通中的货币加活期存款)、设备开工率(用于衡量现存的工厂和设备闲置的情况、开工率上升,预示着经济扩张的开始。通常80%的设备开工率被认为是工厂和设备的正常闲置,83%~85%以上则意味着经济面临通货膨胀的压力,利率趋升的压力也变大)和对中國出口总量的关系。不过,让我们还是回到我的出生年份那个棘手的問題上去,基本上我们可以大致推算出我生于1926年的纽约。第二章我们将会继续探究众所周知的——或者至少可以说大家知道能够搞清楚的——我生命中的前10贩N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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